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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围剿张艺谋?(2)

新华网思客2014年07月29日09:42分类:娱乐

核心提示:批评的声音来自于“张艺谋为了商业而放弃艺术”,来自于媚市场之俗。这种指认毫无道理。电影就是电影,为什么要把它庙堂化——很多“挺张派”最搞不懂的就是这个问题。

相比之下,大众心里淤积的是另外一种“不平衡”。在《文明及其缺憾》(1930年)一书中,弗洛伊德谈到了压抑问题,并认为,现代文明依赖于对冲动的控制及对真实情感的限制。然而,在半个多世纪以后,波兰社会学家鲍曼在其《后现代性及其缺憾》一书中指出,弗洛伊德的分析不再有效,如果它曾经有效的话。鲍曼认为,“我们处在一个非规则化的后现代时代,在此,个体自由是至高无上的价值观,根据这一标准,所有的社会功绩或罪恶都会被重新评估。”

思想家在给人们引路,让大众或者叫“乌合之众”找到了“个体”重估某个社会文化符号价值的学理依据——如果张艺谋的业绩足够引起重视的话。

于是出现了这样的怪圈:到电影院看电影;出来骂;骂了又去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随大流吧。”一位“逢张必看”的观众自己也感到迷惑。而这种流俗反映在学界或文化圈中,则是以是否“批张”来标榜自己的学术趣味和取向这一风气的抬头。

观众的“言说”向往的是“没有风险的自由”,网络上的谩骂是这样,学院派打着学术旗帜“批张”也是这样。有人说了,当年文化大革命的潮流势不可挡,正是因为有了“没有风险的自由”,既获得了言说的自由,又有大一统的指向性。文化的革命意图大的是要颠覆一个社会,意图小的就是扼杀一个导演的艺术生命。

那么,到底是谁在围剿张艺谋呢?

张艺谋被称为“国师”,原意为“国家级大师”之谓也。“国师”既有揶揄之意,也不乏推举之功。

这当然算得上是民间的智慧,起初,民间的智慧总是以自发的方式开始言说的,当张艺谋渐渐转入到“主流”创作时,渐渐在国际和国家两个殿堂闪亮登场时,我们对申奥广告片的期待值、对他搞起歌剧《图兰朵》和《刘三姐》的盼望值、对“8分钟中国秀”的雅典奥运会展示片的激动值,都使之打上了“国师”的烙印。

“一件事情去做也有人批评,不做也有人批评。做不做,取决于你自己。”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大匠张艺谋大约是这句话的坚决捍卫者,所以这个行动派,从来是慎于言而敏于行,他用消极的沉默消解来自汉语世界的种种诘难。

在张艺谋的电影向极端和极致的方向深入时,批评家们依然保持着四平八稳的姿态,不授人以任何把柄,在批评的话抛出之前,给你一个赞扬的圈套做前提;在实施打击之前,有一番先礼后兵;在扎堆挠张艺谋脚板之前,打着“旨在帮助张艺谋进步”的旗号;在副刊上发表批评文章时,在新闻版面上先报道激动人心的与张艺谋有关的动态消息;在意欲放倒张艺谋之前,还念念不忘麻醉药的温和气息。

[责任编辑:李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