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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地下工作者为何“潜伏”河南直到1968年(4)

中国共产党新闻网2012年10月30日14:15分类:史海 读书

核心提示:后来,到了上学的时候,那些领导们的孩子都被保送到育才学校,国家包食宿,而我们姊妹几个没有这个资格。不仅如此,我们还受尽了作为资本家子女在那个年代受到的种种歧视。当时学校让填写家庭成分,我年小不懂什么叫成分。有一个老师大声喊道:“祁葆珠的爸爸是商人,奸商,就是资本家。”那声音、那语气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回家后,把这件事告诉父亲,并问什么是商人,父亲把我抱在怀里,过了好一阵才说:“爸爸是商人,爸爸是好人。”

 

三、潜伏生涯(二)

新中国成立后,经组织批准,我们全家准备回原籍天津,父亲将到天津市公安局任职,我们打好了行李准备出发。正在这时,中共河南省委下了一道命令,说准备成立平原省,河南的干部一个也不能走,全家就留在了河南。与此同时,组织还决定,我父亲不能公开露面,还要继续“潜伏”下去,而且我们家继续做隐蔽侦察点,母亲也不能公开工作,继续做掩护工作。我的爸爸妈妈又义无反顾地接受了这一任务,他们甘愿以灰色面目出现,继续隐蔽潜伏下来。

1950年,根据当时对敌斗争需要,党组织决定让我父亲以国民党特务身份到公安部门举办的“特务学习班”卧底,与国民党战犯、特务关押在一起,与他们称兄道弟,“同吃、同住、同劳动”,“谈心交心”,常常谈论一些对社会时局不满的话,他们对父亲毫无防备,能随时掌握他们的思想动态。当时公安局局长是李孝康,侦察科长是石英才(后任山西省公安厅长)。有一天,一个国民党特务秘密组织串联准备暴动,并商定了行动计划和时间。当晚,石叔叔“提审”我父亲,与李孝康局长一起研究案情,及时部署,成功破获了这起反革命暴动。爸爸在给我们讲这段往事时自豪地说:“爸爸是共产党训练出来的红色特工,他们是国民党训练的特工,他们斗不过我。”

然而,我们全家在社会上却是“反革命特务家庭”,随时随地都会遭到意料不到的唾骂袭击,街道的居民也经常到公安机关汇报我家的情况,我们全家人生活在“ 水深火热”之中。后来,父亲因“认罪态度好”而被“放出”。父亲回到家,我几乎不认识他了,头发胡子很长,人很瘦,爸爸走到我跟前轻轻地叫我,过了好一会我才认出爸爸,搂着他很委屈地哭了起来,爸爸妈妈都流泪了。

根据当时的形势需要,党组织决定,由公安机关出钱,在新乡最繁华的街道新华街盖了一个大商店,起名为“前进体育用品社”,父亲当老板,当时叫“掌柜”的,该商店是我党隐蔽侦察点。后来,公安机关在新乐路原地下情报站处又给我们家建了五间大瓦房和一个大院子,临街高大的门楼下是两扇大黑门,门上两个对称大铜环,与当时街两旁又低又黑又破小房形成很大反差,看起来像是十分富有之家。对外称是资本家自己赚钱盖的,实际上是我公安机关隐蔽工作办公地点。我们全家住在这个大院,为父母亲和他们战友们继续潜伏隐蔽起到了非常重要的掩护作用,我家由建国前的党的地下情报站延续到建国后的党的隐蔽侦察点。

爸爸和他的战友们白天在各自公开的工作岗位上工作,夜间到我家开会。我朦朦胧胧记得,他们每天来得都很晚,大都在我们睡下后悄悄到最里面的房间。这个小屋充满了神秘感,因为在大院里人们只能看到四间房,只有进到我们客厅里才能看到这个小屋。小屋里面放有当时很高档的办公桌椅、书架、茶具、收音机,墙上挂有地图。平常锁着门,而且门是全封闭的。爸爸妈妈和叔叔们工作到很晚。有时,半夜爸爸常过来给我们盖被子,喂水喝,他们还在工作。根据当时斗争需要,隐蔽潜伏的任务主要有三种:第一是专门搞帝国主义情报的,代号“新美 ”,领导人是我父亲;第二是专搞国民党军统特务的,代号“市军”;第三是专搞国民党中统特务的,代号“乡中”。他们每人都有自己的代号,我爸爸代号是 “112”。他所领导的下属隐干也都有代号。他们破获多起书写反动标语,破坏共和国和人民生命安全的暴乱爆炸暗杀等政治案件,抓获多个国民党潜伏特务和披着宗教外衣的外国间谍。

 

【责任编辑:赵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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